它们腰斩,换成一个刚刚被提及过,应该很安全的回答,“你这辈子只找一个情人,我离开了,你就剩一个人了。”
不想依然出乎沈见清意料,她有些怔愣,随即开怀大笑,“秦师傅,你这是可怜我啊?”
秦越说:“是心疼。”
沈见清:“啧,学我的话。”
“你可想好了啊。”沈见清侧身靠着,神色坦荡又从容,“我们是床友,我们会成为床友是因为你在酒吧里对我见色起意,而我后来找上你是因为你踩中了我的性癖。秦越,这些话你听一听,有哪一样是经得起考验的?我大了你9岁,很快就会到人老珠黄的年纪,那时候我可能还是会因为你随随便便的几下撩拨就呻.吟高.潮,你呢?你确定还能对着一个已经失去吸引力的女人产生欲.望?”
秦越说:“或者,我也有我的性癖。”
“什么性癖?”
“你。”
沈见清才刚活泛的思绪再次凝固。
不是说情人眼里才会出西施吗?
没有感情的两个人,确定能成为对方的性癖?
有感情的话……
沈见清拧眉,视线紧锁着秦越。
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坦荡,目光也平静寡淡,找不出一丝波动。
那她口中这些话很明显就只是对睡自己这件事的热衷。
沈见清莫名松一口气,不记得什么时候被压下去的小腿也随之放松下来,踢到秦越小腿。
她没发现,兀自对着她笑得风情万种,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就给你睡吧,睡多久都行,一辈子,嗯,只要你不腻,我就没有问题。”
秦越凝视着她,片刻后,很自然地顺着眨眼的动作垂下眼帘,说:“谢谢沈老师。”
沈见清笑着起身,“互惠互利的事,谈不上谢。”
“我去给你要热水。”沈见清说。
秦越靠着沙发不动,注视她走远了,抵着衣领的手指再次用力,一直将衣服盖过眼睛。
衣服里全是她的温度和味道。
很快,沈见清去而复返,把热水放在桌上,笑道:“困了?”
秦越在衣服里摇了摇头,“灯晃眼。”
沈见清抬头,还真是。
她端起桌上的热水仔细吹了吹,用玻璃杯碰碰秦越手背,“喝点热水。”
秦越说:“不想喝。”
“又来?”沈见清挑眉,盯着秦越看了几秒,忽然语气一转,悠悠地说:“秦师傅,你这不会是在跟我撒娇呢吧?”
秦越应答如流,“你吃不吃撒娇?”
“吃。”她最吃软不吃硬。
秦越被水杯碰过的手摩挲了一下,拉下衣服说:“那就是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沈见清乐死,“秦越,我信了章煜说你可爱的话,哈哈哈哈,你不大佬,不怼我的时候真挺好玩的。”
秦越回忆着从耳边掠过的“章煜”两个字,声音淡下来,“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什么?”
“被玩的一直是你。”
“……嘶!”
沈见清把水杯怼到秦越嘴边,抬了一下,“小沈师傅,麻烦闭一会儿嘴,OK?”
秦越垂眼看着压在下唇的水杯,张开口,说:“OK。”
沈见清不知道怎么的,又想笑。
忍着伺候秦师傅喝完水,沈见清抬手看了眼时间。
现在还不到八点,饭局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,那她们无论如何都还得再回去。
沈见清头大。
章煜实在太能聊了,但凡她接话晚一点,章煜就能不动声色地把冷场那几秒圆回去。
这对真心来相亲的人说绝对是个加分点,对她只有折磨。
沈见清烦闷地拨拨头发,扭头看向秦越,“秦师傅,你真的不打算帮我吗?”
秦越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沈见清对这次相亲的态度,也从她那儿得到了一个意义不完整,但永久有效的“一辈子”,此刻心情还算不错,于是她说:“可以帮,但有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踢我的时候轻一点,脚踝快裂了。”
沈见清惊讶,她当时太烦了,还不能表现出来,下脚很有可能没轻没重,偏她穿的还是高跟鞋。
沈见清心里一突,行动快于意识,迅速俯身提起了秦越的裤脚。
……不是一点点的惨。
沈见清绝望。
以后谁再跟她提相亲,她可能会让谁直接滚。
真的很烦啊。
烦死了。
烦得都把家里的小病猫折腾受伤了。
啊哈哈哈。
沈见清被越来越容易出口的“小病猫”三个字逗乐,放下秦越的裤腿说:“我去楼下买点药,抹一抹好得快。”
秦越没拒绝。
在沈见清把水送到唇边那秒她就发现了,她很享受沈见清为自己忙前忙后。
秦越目送沈见清匆匆下楼。
等瞳孔里窈窕的身影完全消失,秦越坐起来,把沈见清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,起身往包厢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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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见清买药的过程不超过15分钟,自认为很快,可她着急忙慌赶回来的时候,却发现她们坐过的位置已经有了另外一家人。
他们面前的果盘已经见底,可见来的时间不短。
沈见清下意识想给秦越打电话。
想起她桌上被拆得四分五裂的“尸体”,动作猛然停住。
“你好。”沈见清随手拦了个服务员询问,“请问你有没有留意到刚才坐在那个位置的女孩儿去哪儿了?瘦瘦高高,长得很漂亮,但是看起来病恹恹的,没什么精神。”
服务员不假思索,“好像去卫生间了。您走没一会儿,我就看见她往那个方向去了。”
沈见清:“好的,谢谢。”
沈见清捏着药膏快步往过走。
隔着老远,沈见清眼光一扫,突然顿住。
卫生间门口,秦越侧身站着,旁边……
好像是柯良平笑呵呵地进去了???
柯良平临近退休,真太能操心了,团队里凡是单身的,不论年龄大小,全被他“关照”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