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4 找戌蚩(1 / 3)

胸口咯了一块石头,生疼。

白皓修迷迷糊糊地想那是什么东西?好像并不是石头,是个骨头扳指……

一声鹰唳,一阵大风,掀开他沉重的眼皮。

白皓修发现自己是被人背着在走,一脚深一脚浅的。他轻轻挣了挣,表示自己醒了,那气喘吁吁的老头立马察觉,如蒙大赦地叫道:“哎哟!公子,你可算醒了!”

是丁宝山。

他将白皓修放下,自己也累得瘫坐在地。

白皓修浑身不自在,咳出一口血痰,但缠绵多日的无力感和胸闷却是消失了,拉开衣襟一看,昨天还布满胸腹的淤青竟然消退大半,只剩皮下一点隐约的青紫色。

丁宝山是知道这情况的,赶紧说道:“公子吉人天相啊!伤可大好了!”

白皓修不置一词,将衣服系好。

只见天已大亮了,他们尚在戈壁之中,放眼一扫,是与草原截然不同的一番奇景。赤红的岩山星罗棋布,风蚀性的地貌留下千沟万壑,大风吹过发出层层叠叠的呜咽之声。

白皓修往丁宝山的来处望去,两眼一眯,竟轻松跨越千重岩山,找到了昨晚发生战斗的地方。

——看样子还没有人去过那里。

“公子,”丁宝山十分自觉地交代:“昨晚小老睡的死沉,什么也想不起来。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你昏迷不醒,还有一个埋在冰里的家伙。这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
白皓修也是有些茫然,若有所思,不理会他。脑中几个念头闪过——

解决了。

鲛人的麻烦没完。

洛桑的商队在戌蚩人手里。

……

白皓修站起来,断肢处迅速凝冰,生出一截冰制的义肢,踩稳了稍微活动了一下。

“……”丁宝山突然不知自己跟着这少年到底是福是祸。

“昨晚有两个贼人闯进来,把你劫走了。”白皓修说:“我追到这,跟他们打起来。”

丁宝山笑得十分僵硬,“公子说笑呢,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奴,他们劫我干什么?”

白皓修也不解释,望向西面问:“你这是在往草原走?”

丁宝山愣愣地说:“对啊。”

——不然该往哪里走?

“戈壁凶险,步步杀机,一个人走回去太不安全,不如丁爷你暂且跟着我吧。”白皓修说着顿了顿,又道:“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,在我能力范围之内,会保证你安全的。”

丁宝山的额角立马见汗,心中叫苦连天,脸上却拉开一个谄媚的笑容:“公子有任何差遣,尽管吩咐便是。小老我虽然没有半点神通,但给您当个翻译还是足够了。用得着的话,也可以帮着跑跑腿,送送信什么的,只要公子不嫌弃。”

白皓修勉强笑了一下,“这事的确因我而起,累你至此,有怨憎的话也能理解,干嘛那么客气?”

丁宝山战战兢兢:“不,不,千万别这么说!能伺候公子是我的福分,哪来的怨憎?”

白皓修心下摇摇头,懒得跟他推磨了。道:“我得回昨晚那地方看看去,丁爷,得罪。”

“嗯?”丁宝山眼前一花,耳边风声大作,一股大力已将他提起,两腿登时离地,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!

真的是飞,丁宝山一口气全卡在嗓子眼,死死抱住白皓修的腰。只见下面的岩山飞速后退,白皓修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御风而行,转眼就看到了目的地,流星般直坠而下。

“啊——!”丁宝山拖长音大叫,然后被稳稳地放下来,脚挨着地面,两股战战,一屁股坐了下去,汗如雨下。

白皓修直接向阿奎处走去——这位是被活活冻死的了。

由于黑灵子的存在,这里的冰不会融化,放射状的冰刺向外辐散,画了一个巨大的圆,吞噬阿奎的那一部分拱起一个大包。而文禹的尸体由灵火和圣火共焚,仅剩一具焦黑的骨头架子,风一吹就碎掉。

白皓修挥挥手,冰刺中的灵子立刻分解,应召而归。满地冰棱化为晶莹的灵子,流动着汇入他指尖,消失不见。

丁宝山的眼睛瞪成一对铜铃。

冻成冰棍的阿奎露了出来。白皓修踢了一下他硬邦邦的身体,觉得冻成这样怎么也该死透了,但他见识了文禹死后的异变,对这帮邪魔外道就得多长一个心眼。

——究竟是何方妖怪?

白皓修一个外地人,毫无头绪,想问丁宝山,但又觉得一个草原上的奴隶不一定看得出来。于是不抱希望地搜了阿奎的身,希望这能有个什么纹身啊、令牌啊之类,随时彰显身份的多余之物。

然而并没有,敢带走鲛人的组织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。白皓修心想那就先找戌蚩人?传说中的坏人集中营,没准有什么线索。这下说什么也得帮洛桑查查商队的幸存者。

“丁爷,”白皓修回头说:“我四下转转,去去就回,你在这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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